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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8节  (第2/2页)
是谣言,都清楚了没有!把这造谣的混账先押起来!”    怒吼声绕树下盘旋一遭,落入尘埃里。    壮丁们不约而同垂下了头颅。    谁敢动啊?那可是阿泰!他一拳能揍死四百多斤的黑熊!    里长等了一会,发现自己的权威落实不到任何一个屁民身上,这份恼羞成怒真是不可形容了。    “造反了,全都要造反了!”    乡簿这时又张开口,语气颇冷漠地说,“行啦,里长,如此激动也无济于事。办正事要紧。谷子先抬走吧。”    明显打算息事宁人。    阿泰:“抬走前,劳请乡簿大人勾了我家的红字。一直这样欠下去也不是办法。一笔勾销大家也落得太平不是?”    乡簿的目光如一抔死灰,盯了阿泰一会。果真抬笔抹了簿子上的红字。“没错。希望承你吉言,大家落得太平。”    瘦长脸板得像副棺材。    至此,权力阶层灰头土脸落了败。    里长气得像婆娘似的跺脚,破着嗓子吼道,“周泰,记住你说的话。敢散布谣言惑乱民心,你真要吃牢饭的!别以为本大人拿你没办法!”    “行。我胃口大,麻烦里长大人多准备些牢饭才好。”他颇似愉快地一笑,“草民顶天立地,从不散布谣言。草民嘴里只吐真话,哼哼!”    里长被他气得上蹿下跳,尖声叫道:“乡簿大人,把他的红字改回来!给他加两倍,不,十倍!”    乡簿转身就走。脸都被丢尽了。    壮丁们目光闪烁地瞧着阿泰,将巴斗里的稻谷倒入一个超大斗子里,各怀心思跟着去了。    *    严锦快步走出家门,英秀俏丽的脸放着光芒。    “大哥你太厉害了!这帮贪官污吏好黑啊,张口要四百多斤,还一脸的心安理得!这样子勒索百姓,以后不怕下地狱抽筋扒皮吗?”    “抽筋扒皮当然会。只是老子也不是任人欺凌的主。”    “你如何知道税赋的事?他们一定对百姓封锁了吧!”    “天上麻雀说的。”    “你就乱编!麻雀还懂税的事!”    “麻雀比你出息多了!”他冷傲地瞥着她,“你没瞧见自己刚才的德性,坐那儿脸都白了。”    “可不是。统共六百斤粮,我还担心能不能吃到明年呢。他们又来狮子大开口!四百多斤啊,不是剜我的心吗?”    阿泰更加鄙视了,嗤一声道,“你的心就值四百斤稻子?好歹是老子的女人,能不能长点出息!”    “我这人才值二十两,就跟小小蝼蚁一样不值钱!再长出息,顶多变成一只大蝼蚁!有何意思?”    “哼。以后再说这种屁话,老子罚你不许吃饭。”阿泰阴着脸说。    “啊……哦。”她抿嘴笑了。攀着他的胳膊跳起来,在那泛青的腮帮子上香了一口。    他嫌弃地斜乜她一眼,“轻浮的女子!”    “虚伪的男子!”    两人你来我往说笑着,忽然,风中送来一声隐约的哭叫声。    “咦,啥声音?鬼吗?”    阿泰眯眼听了一会,沉了脸说,“是长贵家。”    严锦脑中浮现长贵娘的样子,“长贵家?”    “嗯,好像……所有粮食都不见了。”    “啥?不见了?”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:  剧情的浪头涌过来了。    第6章 动荡    “怎么会不见了?有人偷粮吗?”    “不知。”他整理了一下衣袖。一对刀裁似的浓眉微微蹙了起来。    村庄开始陷入动荡。    以长贵家为辐射源向四周发散,短短时间内,如爆发瘟疫,多户人家传出惊嚷之声。    “诶?怎么回事,粮食都丢了吗?”严锦不敢置信。    阿泰眉间的纹路变得更深了,“看样子……好像是。”    农庄线上几近沸腾。哭叫与怒骂在山林间荡起嗡嗡的回声,“魔音”笼罩整个盆地。    仿佛天之将倾,山洪欲来。    “诶,怎么可能呢?”严锦深感困惑,“小偷在一夜间偷那么多人家,就算是大象也搬不动吧?而且,没人察觉一点动静吗?”    阿泰缄默不语,凝眸瞧着那片不安的漩涡。一种很深沉的光芒在他的瞳孔中涌动着。    严锦仰头瞧瞧他,咂了咂嘴说,“哥,可能我心思比较阴暗,你说会不会是大家为了躲避税赋把粮食藏起来了?如果是那样,咱家是不是白缴了?”    阿泰闻言,目光垂到她的脸上,毫不客气地说:“你呀,确实阴暗……而且脑子简单,果真是小小蝼蚁的脑子吗?”    “喂,就事论事嘛,我就是这么一说。”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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